「啊啊....」不成聲的氣音從嘴中漏出,隨著每次脫口而出的字句,內心那埋沒已久的回憶變被一次次的崛開
她開心時燦爛的笑容
她頑皮的話語,總讓我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
有了她的陪伴,我才能從永生的寂寥脫出
一切的一切,是這麼讓我溫暖,也讓我的心更支離破碎
「原來...我是這麼得沒用阿...」自嘲著說著,同時也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:「自已為的可以守護一切...」
「法爾...」我知道晴明正在滿臉擔憂的看著我,也知道自暴自棄不能解決問題
「到頭來,卻什麼都沒留了下來,無論是夥伴們還是桑比他們...」
都離我而去了
我第一次如此痛恨著苟活在這世上的自己
「為什麼..只有我活下來了啊!!我根本不配...不配活在這世界上阿!」
比起那些為了保護自己所愛之物而將性命獻出的伙伴們,自己存在的價值,竟然是毀滅了他們所愛的事物!
無法壓抑的情感,隨著情緒一同衝出,即使數次成功平復內心的罪惡感,但這次卻不同,忍峻不住的破壞衝動一而在在而三的湧上心頭
「啊!」晴明突然從我身邊彈起身子,退了開來
...什麼..?
地面,正在溶化
右手的封印裂痕隱隱乍現,狂暴的力量衝撞著身體的每個角落
「晴明!離我遠一點!越遠越好!」這一喊,更多烈焰從全身散出
在這樣下去,這片土地全都會化為一片焦土!
瞬間,我扼殺了自己的一切感情
一切都冰冷了下來,不論是發燙的腦袋,還是溶化的地面
無言的舉起右手,檢察了下鬆脫了的封印,沒有安心,也沒有緊張
「看到了嗎?這就是我所擁有,只會破壞的力量」我毫無抑揚頓挫的說著:「我果然還是..不配擁有感情呢」
「才沒有那回事!!」
「不,就是這麼一回事,今後我們就此分開吧」
到此為止吧,毫無情感的雙眼如此的訴說著
遙望那雙與自己同樣紅玉般的雙眼,晴明堅定的踏出步伐
一步
「..不要過來,妳會受傷的」
兩步
「..都說了不要過來了」聲音帶了微乎其微的急切
三步
「...」放出的一層火牆,阻止了晴明的腳步
晴明停下了腳步,但強而有力的眼神卻射穿了火焰,直直射向法爾
「你與我之間,難道只有這點程度嗎?只會被過去束縛的你,不只是以前的伙伴、親人,連如今手裡所掌握的事物,難到你也要一併捨去嗎!!」
「與其擁有後在失去,不如一開始..就什麼都沒有!」
語氣中滲透的痛苦,糾結成一團的五官,都無言的說明著,如今法爾的內心是多麼的扭曲
「不去試試看!你又怎麼會知道!」
猛烈的銀光轟然震碎了若不禁風的火牆,法爾錯愕的同時,被晴明一把揪住了領子
「膽小鬼!沒錯,你就是徹徹底底的膽小鬼!因為害怕而退縮,連像夥伴伸出手的勇氣都沒有,你想要怎麼保護這個世界?」
「那種事...我一個人就..」
「是嗎?那你想再度重複你失敗的過去嗎?你失去你最寶貴得親人後,還不懂嗎?!」
「失去...就是因為不想失去!才不想擁有啊!」
「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,法爾」
晴明的聲音突然溫柔了下來,溫水般的語言清晰的傳入法爾耳中
「我的母親化為了御靈,我再也無法見到她了」晴明的聲音有些顫抖,但笑容卻是一絲不減:「因為,母親她,永遠都在這」
纖纖白手放在了胸口上
「擁有的,都是多出來的,本就不屬於我們」
「不怕失去,絕對不是不在乎,而是很愛很愛,愛已在心理,絕對不會失去」
明明提到母親時,晴明應該是很難過、非常難過的,卻還是...露出了笑容
為什麼..?為什麼還可以露出這種笑容....?
面對迷茫的我,晴明伸出雙手,緊緊的抱住了我,撒嬌般的在我耳邊說道
「既然都擁有我了,就好好珍惜喔,法爾」
小巧的頭頂近在眼前,心中的傷口並非癒合,而是被填入了嶄新的邂逅
夥伴們,已經回不來了,但現在,有晴明陪著我
「啊啊,我會的」
都為了我說了這麼多,還在消沉下去豈不是太對不起了拼命鼓勵我的晴明
絕不是不在意,擁有了,就好好珍惜,這些話,我記住了
伸手回抱晴明柔軟的身軀,沉迷在這份溫度、這份柔軟
晴明抬起小臉從下往上看向我,鼓起的臉頰透著緋紅
「到底要為這件事煩惱多久啊,真是個笨蛋」晴明小聲的嘟囔:「真的有那麼在意嗎?那個女孩子?」
「..真的,真得很在意」
「哼,這~樣~啊~」
「幹嘛拉長音?用這種好像話中有話的說法」
「沒~什~麼~只不過那個女孩子比我還重要阿?哼!」
一把把我推開,晴明哼了一聲,背過了身子
「晴明..我..」
「好啦,我沒有很在意啦,真的沒有!」
「...」
「比起這個,你還是快去看看那個白髮骷髏弓箭手的狀況啦」
晴明依然固執的不肯面對我,嘛,晴明不坦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
「..好吧,那我先過去了」
正當我準備穿過境界門時
「法爾!」
「嗯?」
法爾狐疑地轉頭──
柔軟的感覺,已經侵占了他的嘴唇
「你在我心中,可是最重要的喔」
錯愕
「快點去啦,笨蛋法爾」
晴明低頭不讓我看到表情,小小的雙手使勁的推著我,心中一痛,這一刻,她們倆的身影重疊在了一塊兒
「我走了」
我撇過頭
這時,晴明在法爾消失的前一刻看見了
點點淚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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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是誰?」法爾挑起一邊眉毛問:「你們真的想知道?」
這種時候還賣關子真的是挺欠扁的...不過我也很想知道,這時佩佩用手肘戳戳我的側腹說:「欸欸!笨蛋!你不是說過他叫做法爾嗎?跟傳說得火神同名的那個人?」
「我是說過阿,他是這麼告訴過我的」
「他該不會要自稱是火神吧?哈哈!有人比你還笨欸!哈哈!」
佩佩笑到彎著腰,甚至有點喘不過氣,有沒有這麼誇張??
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當著我的面笑我呢,呵呵」法爾的笑容怎麼看起來這麼的...陰險?
轟然一聲爆響,強烈的熱氣橫掃而過,連佩佩都安靜了下來,在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
瞬間,周遭全部染上血一般的紅色,滾滾熱浪迎面而來,衝擊著我們的身體,和心靈
火焰的手腳
火焰的身軀
燃燒著的兩把長刀
宛若燃盡世間萬物,火焰吞食著空氣,數百公尺高的火之巨人矗立在我們眼前
強烈的威懾感凌空壓下,神話般的場景出現在我們的面前,壓倒性的力量,光憑氣勢就知道,完全不是一個次元,若硬要找個詞來形容,那便是
神
「正式自我介紹」低沉響亮的聲音,宛若雷鳴般響起:「我是Minecraft諸神中的倖存者,火神『法爾』!」
佩佩「咚」的跌坐在地,嘴巴開開合合,其他人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,包括我自己都是阿...雖然早已多次見識到法爾的本事,不過這麼大規模卻是第一次,這已經遠遠超出人類的能力了...
隨後,火巨人崩解似的消失,除了空氣中的熱度外,彷彿不存在似的,法爾輕巧的落在地上說:「相信我了吧?」
「應該吧...」
「你這語氣,是要我砍一刀試試?」
全員搖頭
「哈哈」法爾笑了笑說:「你們人類還真是一樣多疑,沒親眼看過就不會相信呢」
痾...這樣說是沒錯啦,不過在場是人類的似乎只有我一人...
「我才不是人類!」芙拉果然馬上爆氣:「我才不管你是人是神,人類和怪物始終是勢不兩立!」
「人類和怪物的差別,到底在哪裡?」法爾挑眉說:「若是一般怪物就算了,如今你們與人類的差距,到底在哪?」
「差別不是很明顯嗎!」芙拉依舊固執己見:「不管是身體能力還是種族差別,完全是不一樣的存在,我們!」
是為了消滅人類的存在,芙拉強烈的訴說
「照你這麼說得話」法爾輕笑說:「我不管身體能力,還是種族差別都和人類不同,那我是不是也該被稱為怪物呢?」
「..這....」
「妳也還在迷惘阿」法爾聳肩說:「無論如何,妳現在無法使用『無限之箭』就是最好的證明」
無限之箭?聽起來好像很猛欸,我看向芙拉,卻發現芙拉咬著下唇一臉鐵青
「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」法爾轉身準備離開之際,又回頭說:「人類和怪物的差距沒有妳想像得這麼大」
一瞬間,法爾的表情柔和了起來
試著相信人類吧
我晚點會來找妳們,留下這麼一段話,法爾消失在了空氣中
「薩奇,法爾終究還是...支持我們的」蜜莉怕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說:「人類和怪物之間一定可以和平相處的」
「阿阿,總有一天一定可以...」
正當我在感動時...
咕嚕嚕~~不用想也知道是誰...
「薩奇,肚子餓了」
總之,先前往市場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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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阿,晴明」回到晴明身邊,我有點感嘆
「嗯?」晴明微微歪頭
「人類,真的是可能性無限的種族呢」
「沒錯呦,你已經恢復正常了呢,已經甩開悲傷了」晴明笑著動了動耳朵,毛茸茸的尾包巴也左右拍打
「..是嗎?但我沒有放棄喔,我一定會,找到她的」望向依舊晴朗的天空,立下了誓言
「別忘了還有我呢!我也會幫你一起找的,陰陽師可是會占卜的喔?」
「那就先謝謝啦...咦?...那是」遠方傳來巨大的能量震動,這個波動...是拉瓦和艾絲,另一個是...
...!!??
「什麼?」
「不...這不可能...」不會是感應錯了吧...為了感應得更加清楚,我將神識飛向遠方
...
高溫的岩漿交錯著冷冽的寒冰,每一次攻勢都是連一座小島都能輕易毀滅的力量,卻毫不吝嗇的一股腦的砸下
只能用狂風暴雨形容的攻勢---
卻被無數道金色閃光,斬碎了灼熱,劈散了傲雪,披著與黑色連帽斗篷的嬌小人影,藏在兜帽下的金黃色的雙眸隱隱發亮,手持著雷光隱現的兩把小太刀,踏著頗有餘俗的步伐,一步ㄧ步,緩緩靠近拉瓦和艾絲
「可惡...你到底是誰!!」
撐著艾絲的肩膀,拉瓦大吼,身為這個世界的最高位存在,理論上不應該有任何對手,而現在...
艾絲的頭部遭受重擊,已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,拉瓦為了保護艾絲,用身體擋下ㄧ次次連視網膜都無法完全捕捉的高速攻擊,全身燒傷,岩漿之神卻被高溫的洗禮而傷痕累累,根本顛覆了世界的因果法則
面對質問,嬌小的人影只是用嬌嫩輕脆的嗓音淡道:「你不配知道我是誰,擁有如此龐大的力量,卻不知道如何運用,你們倆人不配帶著太陽和月亮的神格,甚至不配當神呢」
最後一句話甚至帶著輕笑與侮辱說完
拉瓦只能勉強看見,對方放鬆的雙手動起來的瞬間,刀鋒切斷大氣,閃現出無數金芒劃開軌跡,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,撕碎空間而來
「啊啊啊啊啊啊!!」
全身被無法想像的高溫衝擊,沒有化為焦炭已經是奇蹟了,這次攻擊連艾絲都一並捲入,雖然拉瓦勉強保住了意識,但艾絲已經完全昏了過去
黑色的斗篷已經近在眼前,卻無力還手
「還沒昏過去嗎?該說不愧還是神嗎?只有志氣值得讚賞呢」無情的話語持續撒落:「但跟他比起來,果然還是太弱了啊」
「你說得他....是誰...?」拉瓦眼前的畫面搖晃著,強迫自己發問
「你沒有發問的資格喔」
「你..!嗚!!!」話還沒說完,ㄧ股剛猛的力量凌空壓下,瞬間讓拉瓦拍在地上動彈不得
不只是拉瓦和艾絲,甚至連天空的雲朵都被硬生生的扯下,地盤被壓迫下陷,龐大的力量甚至連地下水脈都被破壞殆盡
在全身綻放出月光的人影面前,拉瓦難堪的趴在地上,全身筋骨仿若粉碎殆盡,血流也被迫暫停,眼前已是一片黑暗,一片黑暗中,感覺有什麼東西被取走了,拉瓦已經絕望了,只希望能護住懷中的艾絲而緊了緊手
「我的目的已經達成,但,這時後居然還想著他人嗎?值得敬佩的決意呢」
所以,給你一個痛快吧
劈啪聲傳入拉瓦耳中,下一瞬間,天空衝下一束粗大無比的落雷,雷電之矛在瞬間就會貫穿自己吧
準備好迎接死亡,拉瓦閉上了雙眼
...
一秒過去,本該被雷電貫穿至死的拉瓦,還未感受到任何傷害,身上的重壓也已消失,演前逐漸恢復光明的他,看見了同樣穿著黑袍的身影,帶著一頭火紅,矗立在兩人身前
單手擋下萬鈞之勢的雷霆,帶著複雜的表情,激動的心情,我看著眼前魂牽夢縈之人,不,是半兔半神才對,但,她又為何要攻擊這兩人...
「...」
帽簷下的嘴角微微一勾,熟悉的聲音用著不熟悉的語氣,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
「怎麼了?帶著這種表情,我們不是很久沒見了嗎?」發出清脆的笑聲,黑袍人輕而易舉的脫下了連身帽,我內心一震,藏在底下長及腰間的白金色長髮柔順的滑落,嬌小的身軀、精緻的臉龐,和一對靈活的兔耳,甚至連那氣勢的壓迫感,全部都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
「雖然你突然出現有點驚訝呢!認識這兩人啊?」玩弄著柔順的馬尾,粉嫩的嘴唇編織著話語,字字句句都勾起了久遠的記憶
但,這份冷冷的語氣是怎麼回事,這不是我所認識的她,不太對勁
「我也沒想到是在這種狀況下與妳重逢,桑比,剛剛是怎麼一回事?」壓下內心的衝動,我質問道
「沒什麼,不過就是回收一下太陽和月亮的神格而已,為了那位大人」桑比的表情,是我從未看過的冷淡,甚至有點面無表情,她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麼嗎...?
「什麼?哪位大人?」
「哼..你覺得我會說嗎?」
「我想也是啊...」出了點異狀...我下定了決心,火焰的靈格瞬間膨脹:「所以,我會逼妳說出來的!」
火舌從地下竄出,交錯揮下,試圖抓住她,但她卻是腳步一轉,一個空翻躲過了包圍圈,這正重我的下懷,得手了!我心中一緊,除了腳邊之外,瞬間將方圓一公里內的地板全部化為熔岩
「嗚...」桑比露出有點動搖的表情,接著再度放出月光,抵銷了重力,輕飄飄的浮在空中
伸出手使勁一握,一公里內的火焰全數竄起,球狀的火焰形成的包圍網全方位的封鎖住桑比的去路,這每一立方公分的火焰都凝聚了如今桑比擁有神格的兩倍以上,單憑她自己,是不可能逃脫的,龐大的靈格差距,不是區區技藝就能超越的
這時,內心一震
「什麼?」她的氣息瞬間從火球內轉移至外部了?皺了皺眉,看來幫手到了,看來她不知道境界門的手段,先當做殺手鐧 ,以火焰做為動力,我快速的追向逐漸遠去的氣息,她是跑不遠的,雷電速度雖然快,但可不適合長跑
不一會兒,就看到前方兩個身影正往遠方逃逸
火牆再度立起,但這次我把密度提升到連原子都無法通過的境界,且將高度延伸到了天邊
「還想跑?」落在離那兩人不遠處,我問:「也穿斗篷的那個,你哪位?」
「...」
現在是很流行連帽斗篷是吧?遮住臉的蒙面人保持著沉默,但我這次可是真心有點火大呢
「不回答,那就去死吧」
烈火卻再觸碰到蒙面人之前,就停了下來
「...不准傷害『終狩』的大人!」桑比擺好架勢擋在火焰面前,渾身迸發雷光
嘖,這下麻煩了,雖說完全不是我對手,但我還是不想傷害她...正當我猶豫時,蒙面人開口了
「不用這麼麻煩」說完把手掐住桑比纖細的脖子說:「你不放了我們,我就殺了她,我知道,她是你很重要的人」
「嗚....」桑比露出痛苦的表情,卻沒有掙扎
「...你...!」望著那熟悉的臉龐,卻無法觸及,咬牙切齒,卻無能為力
「二選一,這答案應該很明顯吧?」掐著的手緊又緊了一分
「...」我無言的散去火牆,看來是剛剛手下留情過頭了,居然被敵人掌握到這種地步
「明智的選擇」
兩人在留下紫色的粉末後,消失在了我的眼前,眼前這一幕可以證明我的推測,敵方的老大確實是終界使者,但從這個瞬間移動的距離來看,不是一般的終界使者
在兩人消失前,我看見了,桑比被掐住的脖子上,有一條漆黑的鍊子,和一條鑲著紅色寶石的項鍊,雖說還無法確定桑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但我感覺得出來,有一股不祥的力量纏繞在她身上,就像我在..HIM身上感受到的一樣,看來那什麼終狩的東西,也和HIM有關了
「有夠麻煩啊...」嘆了一口氣,敵人可能遠比我想像的巨大,畢竟想要控制桑比可不是那麼容易的...那兩人也隱藏起自己的氣息了..
「先回去吧,雖說剛剛偷偷把太陽的神格拿了回來,但還要把拉瓦和艾絲帶回去療傷...」
在昏暗的地下洞窟中,我蹲坐在地上,靠著牆壁休息,若沒有命令,我就只能待機,更何況我今天還是頭一次失態,居然讓敵人搶走了神格
敵人?法爾是敵人?
當然是,那可是和終狩為敵的人..
但是..
沒有但是
臉頰緩緩流下兩行清淚,我低頭將臉埋入膝蓋
但是,這股感情究竟是怎麼回事,好想再看一次那張臉..再次聽到他的聲音..
原本無光的火紅色的吊墜,此時,正燃燒著火光,卻被黑色鍊子蔓出的黑氣所掩蓋,最終,火光完全消失了,回復為單純的紅色寶石
對,他就是敵人,是終狩的絆腳石
下次見面,定會賭上自身的存在消滅他
黑暗中,翠綠的眼眸閃閃發光
抱著已經昏迷的兩人,我躍出了境界門,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滿臉焦急的晴明
「法爾你到底是去..」晴明本來氣急敗壞的開口,但在看到我懷中的兩人後,有些震驚的問:「咦?他們不是...好重的傷,要馬上治療才行」
二話不說的掏出了一把符紙,明明剛剛還很在意我去做了什麼事,卻一句話也不問,而是專心的準備治療兩人
「把他們放在地上吧,沒時間慢慢來了」晴明指使著我:「幫我畫一個五芒星的法陣,快點!」
聽完我馬上使用火焰在地上刻下了一個畫有五芒星的法陣,晴明把符往空中一灑,快速的念了一串我連聽都聽不懂的咒文,隨後晴明從銀髮至全身都散發出了銀光
這樣的晴明也是很久沒看到了,來到這個世界後,想必是第一次必須如此大費周章的使用法術,不論如何,這樣的晴明實在漂亮到讓人到目不轉睛的地步
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,看了兩眼後,我轉回了目光
符咒一個接一個的碎散空中,同時地板上也逐漸騰起一陣陣銀光,隨著時間過去,不難看出拉瓦和艾絲身上的傷口正逐漸消失,銀光也漸漸淡了下來,最終完全消失
「差不多了..但是要乖乖養傷一陣子呢...」晴明面有苦澀的轉過頭問:「怎麼辦?」
「還能怎麼辦...先照顧他們吧,他們的會傷好得很快的,不用太擔心」抓了抓頭,瞧見晴明微微嘟起的嘴唇,我輕輕笑了笑說:「不用擺出那種表情啦,我會跟妳解釋的」
「你還敢說!一聲不吭的就跑掉了,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啊?」
「那還真是對不住啦..聽了可別被嚇到阿」頓了頓後說:「他們兩人是被桑比傷的,也就是...我千年前唯一的親人」
「啊?」果不其然,晴明吃驚的摀住了嘴,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
「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」我嘆了口氣說:「她..估計是被洗腦了吧,居然連我當年留在她身上的護身符都解不開...」
力量不足以解除洗腦嗎...我看向右手,那裡封存著強大的束縛封印,也因此我也得以以神的姿態降臨於此..萬一除去了這個封印,我絕對無法抑制住滿溢而出的神威吧..恐怕將再也無法降臨在這片土地,但這樣下去,桑比的洗腦無法解除..
真的是有夠麻煩吶,這二選一的選擇題能不做嗎...
「在煩惱什麼?」也許是注意到我的表情,晴明墊起腳尖把臉湊近問:「可以告訴我嗎?」
「...還真是瞞不過你吶」推了一下她的小腦袋,苦笑了一下,我說:「我之前再離開前給了桑比一個護身符,用來保護她不受傷害,但如今那個吊墜卻無法解除洗腦,原因就是...」
我把手從斗篷下伸出,拉起右手的袖子,那裡佈滿著奇特的咒文
「這是我離開平安京後,去的一個國家得到的封印..偽了壓抑我那過於龐大的神威」我頓了頓說:「應該是因為它,護身符無法起到完整的作用,破壞它應該就能破除洗腦,但...」
「但?」
「沒有它,我恐怕會再度成為世界的災難」苦笑著說:「我無法控制那股力量,一點點情緒波動就會造成巨大的破壞,那時就無法..像現在與你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了」
「怎麼會..」一下接收的情報量太過巨大,晴明有些茫然的問:「那你...是打算解開封印嗎..?」
「要是真有這麼容易決定,我早就動手了」無奈的揮了揮手,連我自己都知道,現在的表情大概比苦瓜還苦澀吧
「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啊...」
「我有一個想法,不知道可不可行..但是那個方法會使我的力量大減...」心裡已有了個譜,但是用的話會有一陣子不能恢復神靈之姿
「诶?什麼方法?有總比沒有好吧!」晴明催促我說
「也是啦...就是先破壞掉封印,在一瞬間激發神氣把洗腦解除掉,在立刻降天為人」
取回完整的神格後,那種程度的洗腦也只是如同兒戲,問題是如何控制住神威,而降天為人將會使我的神格脫離我的身體,使之不再有爆走的危險,為一的缺點是,即使因為Notch的規則,他無法傷害我,但以人類的身分該如何對抗神呢...
「咦?前一陣子你不是說要降天為人了?不是正好嗎?」
「嘛,也是啦...」
船到橋頭自然直...大概吧
「事不疑遲,馬上就降天為人吧!」
「诶?現在馬上嗎!?」
當然,我理所當然的說
降天為人聽起來很神,實際上卻意外的簡單,傳說只存在於故事裡啊,哈哈
打了個響指,可視化的境界門出現在了我的面前
「可以麻煩妳張開結界嗎?」我看了晴明一眼說:「要堅固一點喔,即使只有一瞬間,壓抑已久的神威也會把這一帶炸翻喔?」
「為什麼我覺得我會有生命危險阿?」晴明嘟著嘴說:「我可沒有把握喔?」
「放心吧,只有妳,我絕對不會傷到」
碰!的一聲,晴明的臉一下紅的像顆蘋果,笑了一下,我踏入了境界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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