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火鳳凰

 

再踏入的前一步，我突然想到

 

「啊!差點忘記把這個破壞掉了!」

 

手上的封印可還沒有解除呢...

 

真的好險啊....要是降天為人的話，把這個破壞掉就有難度了...

 

回想起來，當時被這個封印術封印住力量時，自己的總靈格大小似乎並沒有出現變化?當時為了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變化，似乎沒有看得很仔細呢...

 

既然是封印，那必須得限制住被封印者的力量吧?難道這不是封印?

 

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，我從指尖散出些微的火花，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

 

如果是從前的我，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細微的火焰操作，即使再怎麼壓榨輸出量，都至少會有營火般的大小，如今卻能製造出如此細緻的火焰

 

「原來...!這不是封印，而是『減少輸出，提高控制力』嗎?」

 

之前看見的封印陣是源自於金字塔的本身，而手上得這個封印...還是說應該說是一種魔法嗎?抑制了我的輸出總量，卻提高了對靈格的控制力

 

「原來是這樣嗎...不知不覺就習慣了阿...」瞧了瞧手上複雜的圖案，一時還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魔術呢:「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阿，看來我要收回對外界神靈的負面評價了」

 

不過這麼一來..直接催毀好像有點可惜呢...恩....

 

「晴明，能把這個完整的拆下來嗎?」我向依舊紅著臉的晴明投出疑問，畢竟這麼稀有的東西不好好保存可不行吶，搞不好可以成為我的控制開關

 

「诶?一般來說術式都是有能量供給的，只要張開結界把能量來源隔斷，應該就可以了」晴明解開了我的疑問，接著說:「不過這樣一來，你解開封印後就沒有人能壓住你所說的神威囉?」

 

想炸死我嗎?晴明的眼神火辣的傳達了過來，見狀我也只能雙手合十道歉了

 

「抱歉，是我想的不夠周全」

 

「哼...就先原諒你了，但如果你堅持要把那東西拆下來話，可能就要拜託那兩個孩子了..」

 

「那兩個孩子..?是說拉瓦和艾絲吧?確實她們應該可以壓制住我的力量」

 

「那就等他們的傷好吧?你說過不會太久對吧?可那是非常嚴重的傷欸?」

 

「嘛，那就順便說明我們神靈的存在究竟為何物吧」

 

首先，我們是由人類的信仰所誕生的產物，會隨著信仰的數量增大自身的靈格，靈格的大小也隨時間呈正比

 

二來，一般的攻擊手段是無法危及到我們的生命的，除非是能摧毀人類歷史的力量，或是找到相對應的傳承來破解我們的靈格，不過第二點對Minecraft諸神不適用呢

 

我們的靈格是外界人類史的所有同系靈格的聚合體，單憑一種傳承是無法打倒我們的，在靈格上也是無可比擬的強大，如果對上外界神靈的話，就跟捏扁螞蟻差不多吧

 

第三，當神靈隕落時，神格會化為一件物品，很想去找找同伴們的遺骨阿...

 

...

 

聊著聊著，不知不覺就開始說起以前在各個時空的所見所聞

 

剛離開Minecraft時被北歐神群圍毆

 

碰到龍時差點把龍的純種做成串燒

 

面對星靈時不小心把召喚出來的星獸當作小弟

 

回想起來可真夠嗆阿!我笑著說道

 

你到底樹了多少敵阿?晴明憋著笑回應

 

感覺上聊了很久，但其實時間只過了一點點，望著頭頂的太陽，我意識到了這點，就跟過去的1000年，如同一瞬間般

 

「我，還沒有想好以後該怎麼走阿，薩奇也是，HIM也是...」

 

未來...如飄落的枯葉一般，形跡難以看透哪...我究竟是就此凋零散落，還是能繼續走下去呢?

 

「說起來，為什麼是他呢?看似沒有任何長處呢..」歪了歪頭，晴明繼續說道:「除了能正視異種族的這點令人讚賞哪，其他完全沒有可看處」

 

毒辣的實話令我苦笑不止，說實話，就外表來看，薩奇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吧，但我清楚的知道，他真正的力量...他真正的身分

 

「說起來，晴明妳能看穿事物的本質嗎?」

 

「本質?」

 

「沒錯，就像是我，妳覺得我是什麼?」

 

「嗯...?神靈..嗎?」

 

「那也是一種說法啦」笑了笑，我說:「我是『生命』與火的結合體，與妳們不同，妳們是生物」

 

我們神，是能量體的集合，卻因為生命，而獲得了近似人類的情感，正因為是能量體，一般物理攻擊才對我們不奏效

 

「我們之間的差距在哪，也不是很重要，就先別問了吧」看晴明滿臉好奇寶寶的樣子，我揮了揮手制止了她說:「妳看，他們醒了呢」

 

「咦?」晴明轉頭一看，原本躺在地上的兩人，已經立起了身子，正有點茫然的望著四周

 

扶著腦袋，四處張望的艾絲和駝著身子的，腳步不穩的拉瓦

 

「這裡...是哪裡?拉瓦?」

 

「我也不知道..我只記得差點被一個怪物殺死了...」

 

「你們兩個!還不可以隨便走動啦!」晴明慌慌張張的制止兩人說:「你們當傷勢很重，要是不好好靜養的話..」

 

此時兩人才終於注意到法爾和晴明兩人，雙雙轉過頭來

 

「阿?是晴明哪?一會兒沒見啦，是妳和法爾救了我們?」

 

「晴明姊姊...」

 

「所以說!身上還有傷...」即使受過治療，那種重傷絕非一兩天的事，更何況是短短幾分鐘?

 

「你說哪裡有傷?」拉瓦伸展出來的手臂，卻是毫無傷痕

 

「晴明姊姊..我們沒事的..」一旁的艾絲也點點頭

 

「我說過吧?那種程度根本無法威脅到神靈的生命，嘛，也只限於沒有直接死亡的程度」我聳聳肩說著:「你們當時確實十分危險，沒想到她居然可以誇張成這樣」

 

當年憑一己之力，就能在練習戰中戰勝軍神的丫頭，如今也成長到無法想像的高度了吧

 

等待不及了阿，真想見她，嘴角不知不覺拉起了微笑

 

「什麼阿?你知道那斗篷女的身分?」

 

「算是知道吧」

 

簡單解釋了一下我和桑比的關係後，倆人雖然不免俗的驚訝了一下，但很快就先丟一邊了，神靈的「神」經果然夠大條

 

「你們可以先幫我一個忙嗎?」簡單說明了我的意圖後，拉瓦和艾絲互相看了看，同時點頭說

 

「沒問題阿」

 

「恩...沒問題」

 

那麼萬事俱備，只欠...痾...算了，管他的(法爾怒翻字典中

 

「我負責保護晴明姊姊...晴明姊姊就放心的作業吧..」

 

我會加油的，艾絲把小小的拳頭在胸前握緊，為自己打氣，晴明也笑著回應:「那就拜託妳囉!」

 

我用眼神向在場的眾人示意，確認過後，晴明用指間捏著一張符，張開了結界包裹住了我的手臂前端，之後--

 

火紅，色彩已被奪去，視野被火紅填滿

 

寂靜，蟲鳴鳥叫已聽不見，在終焉之真紅面前，萬物已不復存在

 

熾熱，四感全失，唯一所殘留的，那就是，熱

 

面對此等修羅神佛皆為驚懼的場面，四個聲音格外明顯

 

「你這白癡還不快穿過境界門!熱死啦!」

 

「法爾你是白癡嗎!這種東西最好是結界就能擋住啦!」

 

「好熱...白癡..」

 

「好啦好啦，每個人都罵我白癡是怎樣...」

 

癟著嘴，我穿過了境界門

 

天空依舊蒼藍，樹木依舊翠綠，唯一變化的，大概就是這個有夠深的大洞吧

 

還好有兩個神靈在場阿...就算是我也留下冷汗了，就算兩人合力所組合成的護罩，仍然阻擋不住我全部的力量，從腳底處裂開的一個口子，造就了這深不見底的洞口

 

「抱歉哪，給你們添麻煩了」

 

「那就請吃一頓飯吧?話說回來...」拉瓦頗有興致的看了看我說:「這就是降天為人嗎..?靈格與剛剛那一瞬間相比卻時變小了，卻和我們差不多??!!」

 

「廢話，我靈格的時間密度比你們高很多，原本的傳承也比你們豐富很多，這種結果是理所當然的吧?不..這些都不是重點」

 

重點是桑比的狀況如何，可我現在找不到她...!!

 

「拉瓦!你可以和世界上所有岩漿同步對吧!」

 

大概我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吧，拉瓦認真點頭說:「可以，你想透過我找人?可是我對氣息的感應不是特別擅長喔?」

 

既然如此...

 

「晴明，麻煩妳占卜一下桑比的所在位置，大概就好，以現在的妳在心中就可以占卜了」

 

「诶!?好喔..我試試看」

 

雖然滿臉不確定，但晴明依舊開始默念咒語

 

...

 

好久((((((OAO

 

「大概是...從這邊起那個方向1000公里處吧..」

 

終於得到答案後，我馬上說:「好!拉瓦你從那個地點和岩漿同步，我跟你一起找」

 

「了解」

 

閉上雙眼，和拉瓦的意識同步

 

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地殼...洞窟...閃電...!!

 

「我找到她了!!」我激動的喊:「我馬上把她帶回來!」

 

「等..」

 

話都沒聽完，我已經瞬間移動到了桑比的身邊，只見嬌小的她正靠著岩壁而坐，那對兔耳!那雙綠眸!忍不住激動的我一把抱住了她依然嬌小的身體

 

「桑比...!!」

 

「法爾...」

 

「妳..我真的好想...」稍稍鬆了手臂，我重新看向桑比雙眼時，我僵住了

 

時空彷彿凍結了，在那一刻

 

那雙眼睛，一切的感情波動都消失殆盡，反而給我一種超凡入聖的感覺，但..但..!

 

這並不是她

 

「法爾?」桑比可愛的歪了歪頭說:「好久，不見」

 

心中，好像某根線斷了

 

無法克制的對著虛空揮出一拳，轟然的爆響擊穿了數十層洞壁，卻也嚇到了桑比

 

只見她瑟瑟發抖的說:「法爾，生氣了」

 

我也只能用顫抖的嘴唇喃喃: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，明明..明明之前還..?」

 

為了再三確認，我勉強撐起笑容，把手放在桑比的肩膀上問

 

「桑比..妳還記得我是誰嗎?」

 

「摁，是法爾」

 

「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，是什麼情況嗎?」

 

「我被兩個神開玩笑...之後法爾救了我」

 

「...」沒錯，這的確是她，冷靜，我要冷靜

 

閉起雙眼，深吸了一大口氣後，我回想起了那條黑色的項鍊，絕對，是那條項鍊的緣故

 

啪啪

 

「是誰!?」現在的我敏感的很，一點風吹草動都挑動著我的神經

 

「呀勒呀勒，才沒過多久就破解了那條項鍊嗎?真不愧是我們一族所尊敬的神哪」拍著手從暗處現身，是不久前帶著桑比逃跑的終界使者，他接著說:「反正我是要死在這裡了，乾脆告訴你她為什麼變成這樣好了」

 

本來就沒打算對HIM效忠阿，他聳著肩笑說

 

果然是HIM嗎...那混帳..!

 

「確實，我沒打算放過你，說吧，她為什麼會變這樣!」

 

「那條項鍊，是『負面感情』所製作的，僅此而已」

 

「蛤?」

 

「解除它先要有足夠的力量，再來就是與其相對應的情感，我還挺驚訝的呢，她的正面感情居然能和那條項鍊匹敵」

 

看來你對她的意義非凡阿，終界使者笑說

 

「那她的感情...去哪了?」祈禱著，希望聽到，內心所期望的答案

 

可惜，現實不會那麼允許

 

「消失了喔」

 

希望的相反詞，從正面擊潰了我的內心

 

...弄錯了吧，不可能會那樣的，這不可能，即使重複了無數次，我明白的，我清楚得明白

 

無言的伸出手，無聲的灼燒著終界使者，生命，散落在了我的手下，隨後，我緊緊的握緊了拳頭，指甲深深刻入手中，鮮血一滴滴的落下，此時，柔軟的感覺圍繞住我的雙手

 

「沒關係的喔?」伸出雙手包覆住我緊握的拳頭，即使面無表情，即使雙眼沒有絲毫的感情，桑比---

 

「沒關係的喔?」再度重複了，粉嫩的嘴唇微啟:「法爾，又救了我，這就夠了」

 

「為了某些事情，犧牲了自己的一切，不擇手段，拼了命的努力，卻依然不會有結果，即使全身都遍體麟傷，卻依舊，得不到想要的結果」

 

「我都懂得，現在的我，失去了什麼，我都懂得」

 

「笑是什麼感覺呢?哭呢?現在，全部都想不起來」

 

「可是，我知道，法爾又救了我，因此，不需要感到自責喔」

 

「我能恢復正常，都是多虧了一千年來的，這份思念，我能有這份思念，都是多虧了法爾」

 

眼淚，自眼角滑落

 

「謝謝。」笑著這麼說了，即使只有微微彎起的眼角，微微勾起的笑容

 

潰堤了，只能這樣形容

 

眼淚..根本止不住阿....

 

緊緊抱住桑比，認由自己的眼淚、哽咽，全部宣洩出來

 

「法爾，像個小孩子呢」聲音有點困擾的、又有點高興的傳來

 

「但是，能不能稍等一下」

 

「诶?」

 

「有敵人」緩緩站起身來，翠綠的雙眸看向了剛剛被我轟出來的大洞，十幾隻骷髏弓箭手、殭屍還有蜘蛛和苦力怕正看著我們

 

「砌!」我用衣袖擦乾了眼淚，跟著站起身子面對這大片的怪物

 

這數量...要是動用火的話，可能會無法使用境界門..可惡，只能一隻一隻的殺掉了

 

「法爾不用擔心喔」

 

「诶?」再次發出丟臉的聲音，我詫異的看向桑比

 

「法爾，由我來保護」

 

纖細的雙手雷光纏繞，同時眼眸也轉為金黃，兩把金剛杵化成的小太刀被握在手中，千錘百鍊的姿勢被架了出來，準備討伐眼前的怪物大軍

 

感受到威脅的怪物們，發出怪叫後一擁而上，而我紅色的眼中，被一道金光切過

 

太快了

 

戰慄著，一道斬擊斬斷四隻怪物的身軀，即使怪物從背後襲擊，也只淪落得被強勁的腳勁一踢就斷成兩半，而且還是在沒有動用靈格的狀況下，桑比以超乎常人的技巧不斷分解著怪物

 

斬擊

 

「一千年，我為了保護，我和法爾的家」

 

踢擊

 

「不只是家，我還想保護法爾，因此一直鍛鍊著」

 

吼吼!一隻體型特別壯碩的殭屍打破洞壁衝了出來，雙手交握後對準桑比揮下，桑比也不懼，反手握刀迎擊，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響，卻是無法切斷那隻殭屍的手臂，見狀，其他怪物藉機襲擊桑比，她卻是刀刃一歪，錯開了殭屍的手臂，隨後，金黃色的斬擊切飛其他怪物，華麗的轉過身子後，面對在度揮下的雙手，一腳踢出--

 

強風掃過我的臉龐，白色的蒸氣裹住了她的腳，同時爆響聲震動著空氣，命中一瞬間的爆炸，這一腳不止踢斷了殭屍的雙手，還將他深深的擊入了岩層

 

超越音速的踢擊，正如同字面上的敘述，經過千年的鍛鍊，連靈格都不使用的少女，已成為如此了得的戰鬥者

 

轉過頭，桑比看著我說了

 

「換我，保護法爾了」

 

不到20秒，桑比就殲滅了一支怪物大軍，還包括了一隻突變種，全憑著她的身體能力和技巧，這些，都是為了保護我..?

 

「法爾」

 

「?」

 

愛過的人和流過的淚，都是生命的珍貴記號

 

「可以摸摸我的頭嗎?」

 

「阿阿，當然可以」伸出手輕摸著桑比的頭，她像是很舒服的瞇起了雙眼說:「我記得，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的」

 

「..是阿，妳已經，長大了阿」

 

那悲傷留在心裡，不論怎樣填補，都會留下痛的痕跡

 

「那麼，還能像以前那樣相處嗎」

 

「說什麼傻話，當然可以阿」

 

「太好了」

 

回憶再度湧上心頭，心酸的感覺填滿我的胸口，痛楚依稀的殘存著

 

「回去吧」

 

「摁」

 

兩人的手交握著，一同消失在洞穴之中

 

殊不知，暗處有雙紫色的瞳孔，正注視著方才的光景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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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麼簡單就救回她了!?」

 

「有意見?」

 

「當然有!故事不都是應該歷經千辛萬苦斬殺大魔王之後，才抱得美人歸嗎?!」

 

「故事看太多了，現實可是很殘酷的喔?現實中大魔王可不會跟你廢話一堆然後被做掉喔?」

 

「不會嗎!?」

 

「原來不會...」

 

「當然不會!!」

 

「法爾，他們是誰?」

 

扯著我的袖子發問了，我乾咳兩聲後說:「這邊一紅一白的妳應該認識吧?這邊這個粉白的是我從其他時空帶來的救兵，安倍晴明，以後好好相處吧」

 

「嗯，你們好」淡淡的對著拉瓦和艾絲說:「抱歉，之前傷害你們」

 

艾絲和拉瓦面面相覷後，拉瓦搖搖頭說:「就算我們想發火，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吶，就當沒發生過吧」

 

「嗯」桑比點了點頭

 

「不過呢..果然有點..是不是太那啥了..?也是因為洗腦嗎?」拉瓦抓著頭對我發問了

 

「不是，這是因為解除洗腦的同時，她的感情也一併消失了...」我低著頭咬牙說:「如果我能再謹慎一點就好了，強行撬開鎖的後果是什麼，我應該很明白阿..」

 

大概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，拉瓦和艾絲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，晴明也向我伸出了手，但異外先開口的，卻是

 

「後知後覺，真是個笨蛋呢，法爾」被桑比這麼說了

 

「..就算是事實，這麼說還真是傷人吶」

 

「但是，沒關係」

 

我猛然一抬頭，桑比正踮起腳尖，伸手摸著我的頭頂

 

「因為重要的東西，都放在心裡了」眼眸直直的盯著我，這麼說了:「絕對，不會忘」

 

意外重疊的一句話，徹底擊碎了我最後的心房

 

真是個笨蛋呢，我阿，到底是第幾次，被所認識的人所拯救了呢?

 

像晴天那般擁抱，所有煩惱不如意的晴明

 

像明月那般撫慰，擁有堅定卻柔軟的心的桑比

 

只能勉強發出微弱的聲音說:「..能碰上妳們真是太好了阿，真的」

 

在這份寧靜的氣氛中

 

「法爾」桑比突然嘟起嘴巴問:「你和晴明的關係是什麼」

 

「诶..這個..男女朋友吧...」

 

「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麼!!!!我才才才才才不是!!!」臉紅得令人同情的晴明發出了高分貝的尖叫

 

「..這樣阿」

 

「什麼這樣阿..」

 

「沒事，法爾是笨蛋」這麼說後被過身子不願意看我

 

...沒表情實在看不大出來..不過..

 

「..妳生氣了?」

 

「..沒生氣」

 

「還頓了一頓!明明就生氣了!」

 

「沒生氣!」說是這麼說，但微微鼓起的臉頰早以洩漏她的情緒

 

「妳真的...失去感情了嗎?」我有點疑惑的問:「和以前相比確實相差甚遠，但感覺...」

 

「感覺?」

 

「這樣也不錯哪，妳還是妳阿，太好了」

 

真心這麼覺得阿，桑比就是桑比哪，真的，重要的東西，全部都放在心裡了，诶?她的臉好像有點紅?

 

「幹嘛?發燒了?臉有點紅哪」

 

伸出手想要量一下桑比的體溫，卻被意外的閃躲而撲了個空

 

「我沒事」

 

「啥阿，臉都紅成那樣了」

 

「法爾是笨蛋!」

 

「妳又這樣說，明明之前那麼黏我的」

 

「人會長大的，法爾」

 

「這點同感..妳已經不需要我的保護了呢」有點高興、又有點寂寞的說著:「妳已經，比我要強了」

 

「那是法爾你太弱了」

 

「我可是很認真在說阿!!」

 

「但是，法爾永遠是我心中最強的喔」

 

毫不掩飾的，說出了如此令人害羞的話

 

「切!」為了掩飾心中的動搖，咋舌轉過頭說:「走吧，大家一起去吃個飯吧」

 

「好久沒跟法爾一起吃飯了，真懷念」

 

「阿阿，走吧艾絲」

 

「摁摁」

 

「法爾...」出發前，晴明低聲叫了我一聲

 

「嗯?」

 

「..不..沒什麼」笑著這麼說著:「走吧，去市場那裡跟薩奇會和吧」

 

說著，牽住了我的手，我也回握她纖細的小手，同時，另一支手也被柔軟的感覺占據

 

「我也要，牽手」

 

「好好，以前也牽過很多次不是?」

 

真是，幸福阿，我

 

這次，依定要好好珍惜

 

開啟了境界門，前往了市場的所在地

 

 

...

 

 

拉瓦和艾絲有夠重啦!!!!!!